林秀兰的话音刚落,仿佛一颗巨石砸进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深潭,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。“什么?!!”沈冰是第一个炸开的。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尖叫着从椅子上弹跳起来,由于动作过于剧烈,身后那张沉重的红木餐椅向后翻倒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砸在... 青竹阅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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判他无妻徒刑,沈冰林秀兰沈浩,青竹阅读,

第2章

林秀兰的话音刚落,仿佛一颗巨石砸进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深潭,瞬间激起了滔天巨浪。

“什么?!!”沈冰是第一个炸开的。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,尖叫着从椅子上弹跳起来,由于动作过于剧烈,身后那张沉重的红木餐椅向后翻倒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砸在光洁如镜的意大利大理石地面上,那声音刺耳得让人心头发颤。

“妈!你疯了?!你老糊涂了吗?!”她声音尖利,因为极致的愤怒和难以置信而微微破音,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直直地指向我,仿佛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,“你把这些、这些我们沈家的命根子,我们祖祖辈辈攒下的基业,全都给一个外人?她苏晚算个什么东西!一个不知道哪个角落里飞出来的野麻雀,侥幸落在了我们沈家的金枝上,就真以为自己是凤凰了?!”

赵春梅也彻底按捺不住了,她那肥胖的身体因激动而剧烈颤抖,脖子上那串粗重的金项链跟着晃荡。她“腾”地站起来,由于太急,臃肿的腰身撞在桌沿上,震得一个高脚杯摇晃着倒下,里面残余的红酒像血一样洇湿了洁白的桌布。

“妈!这不合适!天大的不合适!”她声音尖利得刺耳,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餐桌中央,“我们国明才是沈家的长子!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!浩子才是您的嫡亲孙子,是沈家正儿八经的血脉!您怎么能……怎么能把所有的东西,所有的!都给了这个外姓女人?她把我们沈家的子孙都带到哪里去了?!这以后,沈家还姓沈吗?!”

沈国明更是气得满脸通红,额头上青筋暴起,像几条扭曲的蚯蚓。他重重一拳捶在桌面上,那力道之大,让整个长桌都为之震动,杯盘碗碟相互碰撞,发出“嗡嗡”的共鸣声和清脆的碎裂声,一个描金边的骨瓷碟子滚落到地上,摔得粉碎。

“妈!您真是越老越糊涂了!”他嘶吼道,声音因为激动而沙哑,“这不合规矩!祖宗家法也不要了吗?!她苏晚凭什么?!就凭她生了两个孩子?我们沈家是缺孙子了吗?浩子难道不是您的孙子?您这是要寒了我们所有沈家子孙的心啊!”

一片混乱、指责与尖叫之中,只有沈浩,猛地转过头,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我——那里面有猝不及防的震惊,有巨额财富突然砸到“自己家”头上的、几乎无法掩饰的瞬间狂喜,但更深处的,却是一闪而过的、浓得化不开的慌乱与恐惧?那眼神快得像错觉,却被我精准地捕捉到了。

林秀兰面对子女们如同潮水般的围攻,面色丝毫不变,只冷冷地、一字一顿地说道,声音不高,却清晰地压过了所有的嘈杂:“规矩?祖宗家法?哼!”

她冷哼一声,那声音里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和不屑:“我林秀兰,就是沈家现在的规矩!苏晚生了睿睿,就是我们沈家延续香火、开枝散叶的最大功臣!这些东西不留给她和我的重孙,难道要留给你们这些守成不足、败家却绰绰有余的东西,等着被你们坐吃山空、挥霍一空吗?!”

“功臣?哈哈!哈哈哈!好一个天大的功臣!”沈冰像是听到了全世界最荒谬绝伦的笑话,她歇斯底里地尖笑起来,笑声癫狂而刺耳,在空旷高大的餐厅里回荡,显得格外渗人。

她几步冲到餐桌前,双眼赤红,布满了疯狂的血丝,精心描画的眼睛此刻瞪得如同铜铃。她伸出那双保养得宜、戴着钻戒的手,死死抓住沉重的、铺着洁白桌布的桌沿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伴随着一声从喉咙深处挤出的、近乎野兽般的低吼,猛地向上一掀!

“哗啦啦——哐!哐当——噼里啪啦!”

整张铺着奢华桌布、摆满珍馐美馔的长条餐桌,竟被她这股突如其来的疯劲掀得倾斜、翻倒!昂贵的骨瓷器皿、晶莹剔透的水晶高脚杯、闪着银光的定制餐具,连同那些由顶级厨师耗费数小时精心烹制的菜肴汤羹,稀里哗啦地摔碎在地,汤汁四溅,碎片横飞,一片狼藉!滚烫的汤汁和油腻的菜渣溅得到处都是,那束娇艳的厄瓜多尔玫瑰也未能幸免,散落在地,被踩踏得不成样子。

我下意识地侧身,用整个后背和臂弯牢牢护住怀里的女儿暖暖。几滴滚烫的浓汤溅在我裸露的手臂和脖颈上,立刻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感,但我此刻已顾不上这些。

“野种!她生的根本就是两个来路不明的野种!也配分我们沈家的家产?!也配?!”沈冰站在一片杯盘狼藉之中,头发散乱,妆容被泪水和不正常的潮热晕开,口红也蹭到了嘴角,状若疯妇。她染着鲜红指甲的手指,恶狠狠地、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,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某种破釜沉舟的狠厉而撕裂般难听。

满场死寂。连刚才还在叫嚣的沈国明和赵春梅都惊呆了,张着嘴巴,像两条离水的鱼,徒劳地开合着,却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们大概也没想到沈冰会如此不管不顾,直接掀了桌子。

暖暖被这巨大的动静和母亲身上骤然紧绷的气息吓醒,“哇”的一声大哭起来,婴儿车里的睿睿似乎也感知到了这可怕的气氛,跟着放声啼哭。孩子们的哭声在这死寂又混乱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响亮和无助。

“冰冰!你胡说什么!”林秀兰厉声喝道,脸色铁青,扶着椅背的手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。她显然被女儿这疯狂的举动和气急败坏的污蔑激怒了。

“我胡说?”沈冰胸口剧烈起伏,脸上是孤注一掷的、近乎狰狞的表情,“妈!你问问你的好孙子沈浩!你问问他,苏晚怀胎七个多月就早产生下这两个孩子,他当时心里有没有一丝怀疑!你问问他,这两个孩子,到底是不是我们沈家的种!”

所有的目光,如同聚光灯一般,瞬间聚焦到沈浩身上。他成了整个风暴旋涡的新中心。

沈浩的脸色,在那一刹那变得惨白如纸,没有一丝血色。他站在那里,身体几不可察地摇晃了一下,仿佛随时都会倒下。众目睽睽之下,这个一向以温文尔雅、沉稳持重形象示人的沈家长孙,竟“噗通”一声,直挺挺地跪在了满地狼藉之中!碎裂的瓷片和黏腻的食物残渣沾污了他昂贵的西裤膝盖处,但他浑然不觉。

他不看别人,只仰头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某种精心计算过的、混合着巨大痛苦的乞求,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哭腔:“小晚……对不起……对不起!是我混蛋!是我对不起你!”

他猛地抬手,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,那声音清脆响亮,在寂静的餐厅里回荡,留下一个清晰的五指红印。

“孩子……孩子……”他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,才从颤抖的唇齿间挤出那几个足以将我彻底钉在耻辱柱上的字眼,眼泪和鼻涕一起流下来,演技逼真得足以骗过任何人,“孩子确实不是你的!”

时间,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。

不是我生的?这话像一颗威力巨大的炸雷,在我脑海里轰然爆开,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。不,不对,逻辑不对。我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他话里那精心设计的、可怕的歧义。他想引导所有人去想什么?他想把“野种”这盆脏水,用一种看似自我牺牲的方式,泼到谁的身上?

林秀兰倒吸一口冷气,身子猛地一晃,勉强扶住沉重的椅背才没有摔倒,但脸色已经难看至极,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惊疑和即将爆发的怒火。沈国明和赵春梅彻底傻了眼,完全被这接连的“真相”砸懵了。而沈冰,则像是终于赢得了这场战役的关键胜利一般,脸上露出扭曲而快意的冷笑,仿佛在说:看吧,我就知道!

“听见没有?妈!你听见没有!沈浩他自己都承认了!这孩子不是苏晚的!不知道是她在外面跟哪个野男人怀上的野种!”沈冰尖声叫着,声音里充满了扬眉吐气的得意和恶毒。

沈浩跪行两步,不顾满地污秽,抓住我的裤脚,泣不成声,语无伦次地编织着他的谎言:“小晚,你原谅我……是我一时糊涂,喝醉了酒……在外面……和、和别的女人……才有了这两个孩子……我怕你伤心,才一直瞒着你,骗你说孩子是你生的,把你从医院接回来……我错了!我真的知道错了!你看在我们多年夫妻情分上,原谅我这一次……家产我们不能要,我们不能要这不明不白的钱……我们走,我带你离开这里,我们重新开始……”

他声泪俱下,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,编造了一个看似合理——丈夫出轨,带回私生子欺骗妻子——却能瞬间将我打入万丈深渊的谎言。一个“被蒙蔽”的妻子,突然发现自己视若珍宝的孩子竟是丈夫的私生子,而自己差点继承了巨额家产……这情节,足以让任何人同情沈浩的“无奈”和“忏悔”,而将我看作一个可怜又可悲,甚至可能因“知情”而心怀不轨的女人。

我看着脚下这个痛哭流涕、表演得淋漓尽致的男人,这个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丈夫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,几乎要当场呕吐出来。五年,一千八百多个日夜,我竟从未真正看清过他这副为了利益可以如此不择手段、颠倒黑白的丑恶嘴脸。

客厅里安静得可怕,只剩下沈浩刻意压抑的啜泣和孩子们被惊吓后无法停止的哭声。所有的目光,鄙夷的、震惊的、幸灾乐祸的、怜悯的……都像烧红的针一样,密密麻麻地扎在我身上,仿佛要将我钉在道德的耻辱柱上炙烤。

林秀兰看着我,眼神里的最后一丝温度和犹豫早已消失殆尽,只剩下冰冷的审视和即将喷薄而出的、被欺骗与被侮辱的滔天怒火。她辛苦维持的沈家体面,她寄予厚望的重孙,原来是一场如此不堪的、充满欺骗与背叛的骗局!而我也成了这骗局中,要么是愚蠢的被欺骗者,要么是心怀叵测的同谋!

就在沈冰嘴角那抹恶毒的快意快要藏不住,就在林秀兰深吸一口气,即将开口宣判我的“死刑”,剥夺我继承权的前一秒。

我笑了。

轻轻地,甚至带着点难以言喻的愉悦和释然,笑出了声。

在这落针可闻、气氛压抑到令人窒息的大厅里,这突如其来的笑声显得格外突兀,诡异,甚至让人毛骨悚然。

我慢慢抬起头,目光平静地掠过沈浩那挂着泪痕、看似悲痛欲绝实则暗藏紧张的脸,掠过沈冰那惊疑不定、似乎不明白我为何还能笑出来的眼神,最后,定格在婆婆林秀兰那铁青到几乎发黑、写满了震怒与不解的脸上。

我没有理会跪在地上、戏瘾大发的沈浩,也没有去驳斥沈冰那一声声刺耳的“野种”污蔑。我只是腾出一只抱着孩子的手,不慌不忙地、带着一种近乎优雅的从容,伸进随身携带的那个看似普通却容量巨大的妈咪包最内侧的、带密码锁的隔层里。

动作很慢,带着一种刻意的、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节奏感。

然后,在众人或疑惑、或警惕、或依旧鄙夷的目光中,我掏出了一个同样密封着的,但材质更厚实、看起来更正式的白色文件袋。袋子上清晰地印着某家知名司法鉴定中心的LOGO和名称。

比老太太刚才拿出的那份遗嘱,似乎更增添了几分不容置疑的权威感。

“呵……”我又轻笑了一声,那笑声里带着冰冷的嘲讽和一切尽在掌握的淡然。我的指尖灵活地挑开文件袋上那结实的封口线,从里面抽出了几页装订整齐的A4纸。纸张是专业的鉴定报告格式,上面密密麻麻印着数据和说明。

纸张翻动时发出的“哗啦”声响,在此刻死寂的环境里,异常清晰地牵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。

我没有像他们预想的那样去辩解,也没有去看前面那些复杂的生物学基因座对比数据和分析说明,而是精准地、直接地翻到了报告的最后一页。

那最后一页,最下方,盖着鲜红夺目的、具有法律效力的司法鉴定中心公章,以及一行加粗的、结论性的黑色宋体字。

我把那页纸举起,端正地、几乎要贴到地,正对着跪在地上、仰头望着我的沈浩,让他能无比清晰、无法错辨地看到上面的每一个字,尤其是那行加粗的结论。

我的声音不大,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一字一句,清晰地、缓慢地割开这令人窒息的沉默:

“巧了。”

我顿了顿,饶有兴致地欣赏着沈浩骤然紧缩的瞳孔,和他脸上那副精心伪装的悲痛、悔恨面具,如何在我面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碎裂,露出底下那惨白而真实的、如同见到鬼魅般的极致恐惧。

“儿子,”我微笑着,唇角的弧度冰冷而残酷,补上最后那足以将他,乃至整个沈家的算计都彻底击碎的、致命的一刀:

“也不是你的。”

“轰——!”

我轻飘飘的一句话,却仿佛在早已波涛汹涌的湖面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,激起的不是浪花,而是能将人彻底吞噬的漩涡。

沈浩脸上的表情,在那一瞬间凝固、碎裂,最终化为一种极致的、无法置信的扭曲。他死死地盯着我手中那页纸,眼球因极度震惊而暴突,布满了骇人的血丝,仿佛要将那白纸黑字烧穿两个洞。

“不……不可能!!”他嘶吼出声,声音尖利得变了调,像是被掐住脖子的公鸡,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温文尔雅。他猛地从地上爬起来,不顾膝盖上沾染的油污和碎屑,伸手就想来抢夺我手中的鉴定报告,“伪造的!苏晚!这一定是伪造的!你为了家产,你什么谎都敢撒!什么文件都敢造假!”

我手腕一翻,轻易地避开了他颤抖的手,将报告稳稳地收回。目光平静地看着他如同困兽般的挣扎,心中没有半分波澜。

“伪造?”我重复着这个词,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,仿佛在欣赏一场拙劣的表演,“沈浩,需要我现在就联系这家鉴定中心的负责人,当场验证真伪吗?或者,我们立刻带着孩子,再去一家你指定的、更高权威的机构,重新做一次?”

我每说一句,沈浩的脸色就白上一分,那是一种血液褪尽后的死灰。他嘴唇哆嗦着,还想强辩,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有意义的声音。事实如同最坚硬的磐石,沉重地压在他的胸口,让他无法呼吸。

“哈……哈哈……”沈冰在一旁发出断续而诡异的笑声,她看看状若疯魔的哥哥,又看看气定神闲的我,脑子一时转不过弯,但强烈的嫉恨让她本能地选择继续攻击我,“就算……就算儿子不是浩哥的,那又怎么样?谁能保证女儿就是?说不定这两个都是你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野种!浩哥只是一时糊涂被你蒙蔽了!”

“冰冰!你住口!”一声苍老而充满痛楚的喝止,打断了沈冰愈发不堪的言论。

众人的目光,再次被吸引过去。说话的,竟然是之前一直如同隐形人般,默默站在餐厅角落阴影里的老管家——福伯。

他缓缓地从阴影中走了出来,那总是微微佝偻的背脊,此刻竟挺直了些许。他身上还是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式中山装,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。往日那双总是低垂着、显得有些浑浊的眼睛,此刻锐利如鹰,里面燃烧着压抑了数十年的仇恨与一种近乎疯狂的快意。

他一步步走向餐厅中央,步履缓慢却异常坚定,鞋底踩在满地的狼藉上,发出“嘎吱”的细微声响。他没有看其他人,那双淬了毒似的眼睛,死死地锁定了主位上脸色煞白、浑身微微发抖的林秀兰。

“秀兰,”他开口,竟直呼其名,声音嘶哑,带着一种刻骨的寒意,仿佛从地狱深处传来,“这场戏,好看吗?你精心算计了一辈子,维护了一辈子的沈家体面,到头来,不过是一场笑话!一场天大的笑话!”

林秀兰像是被无形的鞭子抽中,身体剧烈地一颤,扶着椅背的手指用力到泛白:“阿福……你……你胡说什么!你疯了不成?!”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,那是底气不足的惊恐。

“我疯了?我是疯了!我被你们逼疯三十年了!”福伯的声音陡然拔高,充满了积郁已久的愤懑与痛苦,“我等今天,等了整整三十年!等的就是看你众叛亲离,看你沈家彻底垮掉的这一天!”

他猛地转向惊疑不定的众人,目光如同冰冷的探照灯,扫过沈国明、赵春梅,扫过沈冰、王建成,最后在面如死灰的沈浩脸上停留了一瞬,那眼神复杂难辨,有恨,有痛,还有一丝……难以言喻的悲哀?

“诸位少爷,小姐,姑爷,”他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,开始讲述一个尘封了三十年的、足以打败所有人认知的故事,“你们是不是一直以为,沈家这座金山银山,来得名正言顺?是不是以为,你们高高在上的母亲,林秀兰女士,永远都是那么的光鲜亮丽,睿智果决?”

“阿福!你给我闭嘴!滚出去!”林秀兰厉声尖叫,试图阻止,但她的声音在福伯那积压了三十年的恨意面前,显得如此苍白无力。

更新时间:2025-11-06 01:51: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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